二月中旬,天气仍带着冷意,京城内城的勇毅候府,西边的角落厢房处。 屋内的暖炉蒸腾出一些热意,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。 一位长发披肩,穿着月白色夹袄的女子,正伏案写着什么。 珍贵至极的宣纸上写着“侯爷亲启”四个大字,字迹秀丽,只是在写下这几个大字后,笔停在半空中,犹豫不决。 时不时的轻咳两声。 “夫人,”这时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走了进来,见那女子还伏在案上。 “夫人,您身体不好,还是不要再给侯爷通信了,您去了那么多信,侯爷还不是不回。” “梨儿,”听见她的埋怨,女子抬起头。 那是一张颜色艳丽的面容,眉眼如画,鹅蛋脸,杏眼桃腮,眼波流转,浓烈惊人的美感,让人目眩神晕。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,似乎病了很久。 伺候了姑娘这么久,梨儿每次看见姑娘还是会被惊艳到。 夫人这样容貌绝美的女子,侯爷娶了,却搁置不理,太令人奇怪了。 她的语气温柔动人,“你万万不能这样说,侯爷能娶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女子,对我来说已是大幸了,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。” 梨儿闻言,不说话,只是内心为夫人感到悲哀。 姑娘出身不好,只是一个六品礼部主事的女儿,六岁起就被送到寺里的别院养着,不幸遇到了地痞流氓,破了身子。 几个月前,侯爷外出打猎,遇到了姑娘,对姑娘一见钟情,不顾姑娘身份低微,冒着被人笑话的风险,迎娶姑娘为妻。 这件事在京城中引起阵阵轰动,引得大家羡慕不已,都说姑娘走了好运。 没想到好运是掺了水,也是有时效的。成亲当日,侯爷不发一言,睡在了别处,让姑娘坐着等到天明。 第二日没有什么解释,第三日去了边疆,至今三个月了,一封家书也没有。 姑娘写信过去,也是石沉大海。每次姑娘含着期望等待来信,等待的都是一场空,为此,光是她看见的,姑娘就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。 有时候,她都有些担心姑娘会哭瞎了眼睛。 之前未娶姑娘的时候,小侯爷...